2014年2月28日 星期五

農夫的早晨


是許久沒有的早晨約會。

終於,
在我上班以後,意外得到這樣珍貴的時光(淚),

於是阿嬤在家裡大掃除,
你坐著勞斯萊斯級的推車,我戴著草帽,穿著那件連身卡其色的褲子,
穿過種著楊桃的小徑,
你乖乖地坐在,手指偶爾指著小貓咪的方向(果然方向感很好),
小貓咪不曉得跑到哪玩了,
一路上我逕自愉快的對你介紹花花草草,
看到一棵種在庭院卻高及二樓的雞蛋花,
屋主愉快的和我們打招呼;
特地繞進鄰里的開心農場,
看見一片漂亮的菜園。

後來,
一個騎著單車的國中生在對街指著我們的方向,
發出「哇,也太誇張了吧」的叫聲,
不曉得是震驚你的高級座車?
還是我的農夫打扮?

我們帶了相機,
和愉快的心情,
卻遺忘了蛙蛙喝水杯和濕紙巾。

來到復興國小的長廊,
你終於從安全帶解脫,
開心地踏在鋪著磁磚的地板,啊啊地叫著,
而後你發現一個正準備磚上直排輪鞋的小姐姐,
你好奇並主動地走向前,
在僅距離一步的範圍內蹲了下來,
十分有興趣地看著,
小姐姐的馬麻說:「姊姊跟你一樣,都還在學走路。」

兩個小哥哥騎著腳踏車,來到同樣的地方,
看著你、也看著那位小姊姊,
你追著他們的腳踏車跑了幾步,
幾次不小心滑壘,
小哥哥面無表情,但放慢了速度。

你總是喜歡水龍頭,
故意把手弄髒要去洗手,
可恨我忘了帶濕紙巾。

後來我們告別大家,
你不怕生的揮手掰掰,
結束我農夫般的早晨。

*

阿嬤的地板還沒拖好,
我握著你的手拿著拖把拖了幾下,
你像是拿到新玩具般的開心笑著。

*
新增技能

聽到「冰冰ㄅㄧㄤˋㄅㄧㄤˋ」會轉頭找書,
喜歡自己翻故事書,並發出像故事主角一樣「啊」的聲音,
知道如何把磁鐵貼上櫃子,
會自己打開紗門走進客廳,
會模仿打蚊子的手勢和聲音。

最近似乎在學習發音,
除了「爸吧」、「罵麻」、「ㄋㄟㄋㄟ」、「阿嬤」、「掰掰」,
還有許多狀聲詞。



2014年2月25日 星期二

越挫越勇

和你玩耍的時候也不總是輕鬆的

好比,
你不小心咬碎了紙張含在嘴巴、
太大塊的蘋果卡在喉嚨而嘔吐、
在阿嬤煮晚餐的時間往廚房跑、
一直想去抓地上的落葉、樹枝、磚頭、和踩剛澆完水的草地和泥土,
每當這些時候,
都讓人特別挫折而自責。

尤其是
昨天在廁所的門夾到手,
喔買尬,我明明看到你的手還扶在牆上的,
怎麼關上門以後突然你就放聲尖叫了,
可憐的小傢伙,
才先坐汽車座椅一路哭回家,
趴在阿嬤的肩膀可憐的啜泣,
好不容易振作精神又夾到手,
這下會心靈受創嗎?



還好你生性樂觀又開朗,
一點也沒有因此遠離廁所的門,
真是不知讓人開心你的越挫越勇?
還是擔心你的記取教訓?
哭笑不得呀。



2014年2月22日 星期六

兩岸三地玩具王國

一來一往你回家、我受訓竟也九天了。

那時候,舅媽才扛了一袋給你的玩具,
九天後,據說玩具沒兩下就破解
會套圈圈、會投籃、會開小狗跑步的開關......
阿嬤還買了你喜歡的吹泡泡和數字磁鐵,
媽媽也買了玩沙子的工具組,
漸漸的,樓上我的房間、阿嬤的房間,樓下你的嬰兒床和整個客廳,
都堆堆堆堆堆滿了你的玩具,
不虧是號稱「稱霸兩岸三地(你家、兩個阿嬤家)的玩具王國」。

九天了,超級想你,
原先你顧著玩特產,後來我說:「阿智,姨姨抱抱。」
你才踏著比先前更穩的腳步,
撞進我懷裡,
送上滿臉親親的口水,
你一定也會想我的,對吧?

你的表情更加鬼靈精怪,
皮膚也不再有胡蘿蔔素的殘留,
和姊姊一塊睡的這幾天滋潤了白白嫩嫩,
讓我好想咬一口。

所以囉,
什麼不小心尿床在我床上,
對姨姨來說只是小事一件啦!

阿嬤說
你現在很愛踢被子、
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板會縮腳、
你聽到廁所沒衛生紙會去找客廳的、
喜歡追個泡泡跑、
喜歡往後仰超級軟Q的高危險動作、
丟完垃圾會幫自己拍手、
和阿公看釣魚的節目很開心。

九天不見,
我們又有這麼多的故事可以說,
回來真好。

一歲兩個月又三天,
你的每一天都像是我們的一整年,
好比成長幅度啦、活動量啦、以及幸福感啦!


2014年2月11日 星期二

造嘎捺飛

學走路的那幾天,你不安地起立蹲下又起立,
遲遲不敢踏出第一步,模樣像隻可愛的小企鵝。

而後,你終於選定黃道吉日 12/16
在公園草皮上踏出你人生的第一步,以及許許多步,
就像在阿里山民宿的床上學會爬行那天,
是一樣讓人印象深刻的日子。

你發現走路可以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去找你最喜歡
躲在廚房煮飯的阿嬤、
窩在外面看電視的阿公、
宅在房間玩電腦的舅舅、
以及媽媽回家時立刻撲上前去。

你扯著我們的手,
要去樓上、去外面,
有我們陪著就不怕那些燈沒亮的黑,
再來,你學會開燈、關燈,
終於,你也會明白
只有你不想去的地方,沒有你到不了的地方。

你再也不是小企鵝,而是準備展翅的雛鷹,
天空很藍。

2014年2月7日 星期五

小腳丫


「阿智,坐好,姨姨幫你穿鞋子。」

你乖巧的坐在樓梯口或矮凳上,靈巧的抬眼看著我,
兩隻小腳丫搖搖晃晃著,鞋子一穿好,你等不及要踏出腳步,
走著、跑著,
彷彿推開的不只是一扇紗門,
而是一個新鮮又奇妙的世界。

你原是不戴帽、不穿鞋、不坐要綁安全帶的推車,喜歡無拘束的孩子,
可是為了阿嬤一句「出去玩要戴帽子/穿鞋子」,
做了這樣小小的交易,
你的小世界、你的小宇宙,
終將因你探索的眼而亮起來。